有一首很哀怨的旋律飄揚著,從他的傷痕累累的心底飄到我濕潤的眼裡。 他,瘦瘦的比只我高一點點點點。 長的眉清目秀,如果留著跟我一樣的長髮在畫上一點淡妝肯定很吸睛。 他,口直心快,刀子嘴豆腐心。 他的人其實很好。 他是同性戀。 上帝在一個男人的軀殼裡,錯置了一個女人的靈魂。 在這個國度這個世界他得同時扮演男人和女人。 生長在一個沒有家庭溫暖的孩子, 對愛的渴望會比平常人更強烈,對愛的付出會比平常人會更豐富, 他的眼睛只被虛幻的想像蒙蔽,他的心盲目的虔誠的信仰著命中注定。 愛情的主導權從來也就不在他身上, 那些曾經的愛人們踐踏著他的身體他的心。 曾經享受著他的愛的男人,四處宣揚炫耀曾經的纏綿, 或許打從一開始玩家就沒有打算認真, 或許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那些玩家不打算認真。 或許他以為他能改變玩家,將玩家融化成一個只為他停留的人。 一切只是或許而已。 有沒有人那麼傻,被踐踏被傷害的體無完膚,卻還死心蹋地的把對方的身影當成寶的植在心中。 原來在同性戀的世界,遇到真正肯疼惜彼此的機率更微乎其微。 而他扔然傻傻的等待, 我只想狠狠的k醒他。 每次遞上衛生紙,每次拿些大道理想敲醒他, 每次他都對我說我知道,但是就是該死的沒辦法。 有的時候,其實不是自己沒有辦法跳脫,而是還存著一絲絲的期盼。 用著卑微的姿態委曲求全,奢望對方多看一眼,試著動搖對方一點,試著喚起曾經的愛憐, 有的時候,如果自己也不愛自己了,對方怎麼會愛你呢? 愛自己是,把自己當作自己的情人, 最基本的,你不會讓情人受到委屈,受到屈辱, 你得先愛自己呀,你用什麼方式愛對方,就用什麼方式愛自己吧。 愛不是委曲求全,愛不是誰擺第一誰擺第二,而是一起站在對等的平衡點, 一旦失去平衡,沒有人願意改變,沒有人有意願想辦法解決,就該頭也不回的離開才是阿。 你傻呆在那兒做什麼? 任憑宰割? 被吸乾吃光抹淨了,被毫不留情的嫌惡的一腳踹開,才哀怨的縮瑟在角落哭泣有什麼用呢? 飛走呀孩子,你明明擁有翅膀的, 不要怕高呀孩子,飛高點視野才開闊呢。 不要自卑子呀孩子,你絕對有資格擁有你所追尋的所有。 不要放棄呀孩子,你還有很長的生命可以放肆的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