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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犧牲值得嗎?
作者: 日期: 2013.03.25  天氣:  心情:
終於,
你不再別過頭去刻意忽略,
或是假裝忘記,

你知道,
自己目前做不到的,
時間有天會幫忙稀釋一點,
只要再加上自己的努力就可以。

有時候,越用力遺忘,反而越深刻;
不要心急,反而最快好。

逞強不是度過難關的最好方式,
溫柔才是。


文/肆一



犧牲值得嗎?
文 / 角子


沒有人教妳,那是妳天生就會的:妳總是為他犧牲。

那是每個小女孩,會願意少吃半個便當,毫不考慮就把那些菜飯還有雞腿,
讓給她喜歡的那個男孩。
只為了看見男孩吃得津津有味的笑臉,只為了,前幾天小男孩在上學途中,
在路邊為她摘來了一朵美麗的花。

妳為了愛的人,最早做的犧牲,應該發生在妳的初戀。
如果你們的年紀差不多,那妳應該比他懂事。
女孩,總是比同年紀的男孩聰明──但妳還是會認真地聽他說話,
然後在那個冷笑話的最後,捧場地笑;
在聽完他說的空洞夢想後,努力地問幾個問題,好讓他可以繼續抒發壯志……

那是妳為了所愛的人,曾經極力配合的演出。
妳可以為了他,把自己變笨。
妳心甘情願,那是妳為了他而做的犧牲。

後來,就像多數人那樣,總是必須從美好的初戀重新出發,再去尋找愛。
妳開始大步向前,又開始了自己的進步。在那個跨越後,妳才終於瞭解:
真正長久的愛,不是妳一直停下來等他,而是應該兩個人一起攜手前進的。

妳學會了,開始更注意他的內在。終於,妳又遇到了下一個他。
妳發現自己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會想到他。忙的時候、寂寞的時候;
在同一個城市、或在遙遠的異鄉──妳幾乎動用了每一個分秒,想著他。
那是妳的想念、記掛,是妳又看見了什麼適合他的、他會喜歡的,就會想要帶回去給他。

那是妳再次的心甘情願,把自己的全部,交付給一個妳愛的人。
可是他會像妳一樣嗎?
用「妳想他」的次數跟頻率,同樣地想念妳嗎?那是妳從來沒有問他的問題。

因為妳早就知道答案。
因為,那是妳認為自己,註定要為他做的犧牲。
隨著妳越來越確定那是愛,妳為他的犧牲越來越多……妳的生活開始以他為主:
妳出席姐妹淘聚會的次數越來越少,直到她們也不再主動找妳;
因為他會不高興,妳的衣櫥裡後來不再出現任何會展露身材的衣服;
妳每次下班後衝進超市,急著掏出的採買單;或在住家附近打包的外食,也大多是他愛吃的東西。

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妳覺得那也許就是女人的天份──女人在愛情裡,總是愛對方,比愛自己多。
後來,他給了妳一場婚禮,給了妳一個身分叫做「妻子」──那讓妳更甘之如飴地為他犧牲。
妳以為那是美德。每一個進入婚姻的女人,都應該洗盡鉛華,宜室宜家。
於是妳順理成章地失去身材,成為一個黃臉婆。

直到他某一天又遇到了一個,願意為他「犧牲」的年輕女人。
妳錯愕、驚恐,妳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看見一個,連妳都幾乎快不認識的老女人,
妳想不起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

妳想找個人抒發,卻發現除了他,竟然連一個能說私密話的人都沒有……
終於妳忍不住大哭,覺得自己輸得好徹底。
妳最不能平衡的,是自己這一路為他做的犧牲。
妳以為那是一種美德。妳始終相信的是:妳只要對他好,他也一定會對妳好的。


重點是:他沒有要妳為他犧牲。他可能有他的喜好,可能有他希望的方式。
可是那並不代表,妳就一定要為他犧牲。妳可以為愛「付出」,卻不一定要為他「犧牲」。

付出,是一種理性的思考,是進退有據。妳最大的依據,應該是:
妳的付出,並不是因為任何一個人;而是這麼做,會不會讓你們的愛,更美好?

犧牲,是一種悲劇性的沉淪,是有去無回。每當妳認為自己又犧牲了一些,
那個感覺並不會讓愛更高貴,反而會讓妳又悲壯地掉入,更深的悲劇。

妳在愛情的每個階段,最大的功課,並不是如何犧牲自己,去成為一個取悅他的人;
而是妳如何隨著愛的步伐,與時俱進,讓自己在不同的階段,展現不同的人生魅力。
付出,是妳希望愛更好。而讓愛更好的方法,不是只讓他好,也要讓妳自己好。

所以,妳耕耘愛的方式,不應該是奮不顧身,犧牲全部的自己。
妳應該更自在、更愛自己──因為我們都需要愛,所以才灌養愛;
但我們更不要忘記,自己灌養愛的原因是,我們也應該同時也從愛裡獲得養份,
得到更多的勇氣與美好。那才是愛存在的目的。

親愛的,其實妳很棒。
因為「犧牲」比「付出」,其實更需要勇氣。
但愛情有時候需要的,不只是勇敢而已。
我希望妳運氣很好,希望你愛的那個人,不只善良、不只對妳好,還會很有良心──
但依靠運氣的愛情,畢竟是危險的。尤其是當妳把全部的自己,都押注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

「犧牲」不一定能兌換「幸福」。付出,卻是妳為他、也為自己,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
都是這一路上,妳對愛做過的,最美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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