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幻影,
瀟灑的俠客,
你在我青春的生命中
充當什麼角色?
身披雪的衣衫
你在濛濛中佇立著
霧靄稀薄。
不是風兒吹我
滿城東藏西躲。
唉,已經三個夜晚
我總覺得冤家在追迫
。
天藍的眼睛,
雪一般的歌手--
你給我招來災禍。
雪的天鵝
在我的腳下將羽毛鋪開。
羽毛紛紛揚揚
慢慢地在雪地上飄落。
我踏著羽毛
向門口走去,
門後--是亡歿。
他在蘭色的窗外
為我歌唱,
他的歌聲
像遙遠的鈴聲蕩漾,
像天鵝的呼叫,
把我召喚--
喚聲悠長悠長。
可愛的幻影!
我知道,我夢中萬物繁紛。
懇求你,施以慈恩:
消逝吧!阿門,阿門,
阿門。
1916年5月1日
-- Цветаева Марина Ивановна 1892—1941
看一場菩提花落,許君一諾相執手
文/籬珞疏疏 2013-2-19
青箋小字,溫情,善良,掙扎,痛意。 —— 文:籬落疏疏
游離在這個世界,每一個人群,錯肩而過或是溫暖不離。
匆匆而遇,萍水相逢。相知相許,寵愛綿延。大抵只有這兩種情況。
只想講一個故事,關於真愛,關於暖意,關於取捨,關於愛情。
也許,你已不再相信,但是,請懷有一點純真的癡戀,
我奮不顧身用文字來記錄那段時光講述一段微涼的過往。
一個回眸,註定了一生的糾纏,一生,一代,一雙人。
你可知道,如今的娑羅印上,錈刻著的,又該是誰人的故事?
杯茶無語,緣末留香,最愛芳香何處。
花落菩提深深隨,緣即應落花瀲灩。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有情花,爛漫葉,轟轟烈烈,揚揚灑灑,垂落人間。
漫逐流水,戲舞軟風,醉酒紅塵,莫如此境。
許花開並非唯一的嚮往,花落並非所有的感傷。
墜入塵世,閱讀滄桑,多少個夢似月光的飄渺。
飛出心靈的圍欄,於朦朧間流浪,多少個夢棲落水草間,滾落成露珠,粲然一笑。
誰憑欄獨沏一壺冷茶,翻覆瓶中砂漏盡年華,誰寒樓遙瞰浮世滄桑。
古刹千年後,娑羅長香,回身望一抹斷牆。回眸顧過眼荒茫,不見你面龐。
再回首,七葉失無常。若願意,泡上一杯淡茶,放上一段舒緩的音樂,聽我娓娓道來。
他說:我們所執念的紅塵只是浮華半夢。百年過後,化為一抔黃土。
只是那生生世世約定的諾言鐫刻在三生石上,滄海桑田,永不磨滅。
我相信這個童話,相信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拭去時光的塵埃,你依然站在那裡。
隱隱的有一種痛隱藏在內心深處,繁花似錦,雲煙散盡,你依然如故。
千轉百回,相思幾度。
我試著以你的步伐前進,可是總感覺追不上你如風一樣的停留,我撫摸著自己的傷口,那是一種溫柔的痛。
咫尺,天涯。
這就是我與你的距離,我們在凡塵中丈量我們之間的纏綿與糾葛,心底有細碎而莫名的惆緒縈徊。
任一縷疏影,劃過我的窗臺,墨硯紛飛,漫繞心頭。
給我一段時光,許你溫暖不離。
多少年後,站在街頭,看著相牽而過的情侶,總會想起當年他握住她的手,
手心裡那細密的汗,以及堅定的力量。
那樣的幸福是如此的簡單,以至於在現實面前成了奢侈。
那麼如果預知到未來會是分離的結果,他和她還會願意相互牽手嗎?還會輕易的許下地老天荒的諾言嗎?
她一個如梔子花般的女孩正如它的花語,執著的認定,漫漫的等待。
那隱藏的愛,蓄勢待發,氾濫成災。曾經他們相依,那時真的相信彼此是唯一。
只是,六年後,又將如何呢?
那些穿行在凡塵的眾生,每日在忙碌地編排一場叫做生活的戲。
走過許多座橋,看過無數流雲,經過千百次聚散,有一天,是否需要摘下人生的道具,做回純粹潔淨的自己。
在菩提樹下淡然修行,看青山遮日,綠水無波。
那些曾經說好了,在人間同生共死的人,最後也只是一笑作別,江湖相忘。
也許某一天在路上,會再度重逢,但早已忘記昨天的水誓山盟,各自安好。
菩提樹下,多少冥頑不靈的生命,都可以得到頓悟。
他們開始尊重每一種生靈,開始相信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然天成,沒有絲毫造作。
我是菩提樹上菩提花,冷眼看人世千年塵沙。
你流連樹下,回眸那一刹,天地間只剩你眉眼如畫。
湖面照你衣白似雪,傍荷葭,塵念一動紅豆為誰發?湖面照你眸光似水,傍月華,從此銘記成一生,牽掛。
我,忘卻千年修行,輪回凡人家,,只為找尋紅塵中一個他。。
徒步走天涯,回憶繡我窗紗,清靜身影落落誰迎迓?
茫茫人海中桑田變幻又一夏,我已是腳步蹣跚,白了發。
昔日菩提下,誰在空自嗟呀。湖面依稀一朵菩提花。
長亭十裡憶你風袖迎晨霞,清酒一壺醉里弄琴琶,長亭十裡憶你薄衫牽瘦馬,
梅雨一簾多少相思話,我忘卻千年修行找尋一個他,墮入紅塵就從不曾放下。
宣紙憑墨灑,茫茫人海中容顏老去白了發,望斷來世塵緣中誰是他?
青瓷一碗茶,沏入了前生卦,菩提樹前已無菩提花。
聽一首【菩提花】,清澈的聲音婉轉地唱徹千年情事,讓人忘記修行,不由自主地隨之動了塵念。
但也只是短暫的凝神,動人的旋律結束後,我們都要放下。
任何留戀都將墜入光陰的輪回,多年修煉則會前功盡棄。
修禪的境界,不是靜水深流,而是隨緣則安。
最痛心的也是最溫柔的那種回憶,有時就會想,為什麼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為什麼失去了才找到那才是自己追求了很久的美好,
我們總是會在某些個時候,痛心疾首,恨不能時間重新來過,
一定要把那暖暖的溫柔,緊緊的握在手心裡,不讓它飛走。
愛到深處,你是我內心最明媚的憂傷,你是我一縷溫柔的痛。
來日方長,如果有緣,願世間你我,可以相聚在菩提樹下。
喝幾碗禪茶,讀幾章經文,看一場菩提花落,許君一諾相執手。
發現心關係小筆記
文/鄧惠文 20130216
◎有多少人在自己的生活角落裡面被認為沒有精神病,可是他也一樣愛著一個沒有回報的人,
一直愛到老、愛到死,直到自己結婚生子還在愛那個沒有回應的人。
案例:
鄧醫師26歲當住院醫師的第一年在療養院遇到一個位28歲女病友,然後跟她聊天:
鄧:為什麼妳會住院?
女病友:我愛上一個男人,可是大家都說沒有那個男人。
(鄧:我們當然都知道是真的沒有那個男人,因為看她的病歷就知道,
因為她從少女的時候就幻想愛上一個男人)
鄧:所以妳現在知道那個男人不存在?
女病友:那男人當然存在啊!
鄧:那他有回過妳的信?或他有跟妳連絡過嗎?
女病友:這不重要!妹妹,妳不知道。我們如果愛一個人的話,不就是不求回報嗎?
所以他有沒有回報我已經不重要,但是我此生不渝,我會一直愛著他,一直到我老死。
鄧:那妳會想要做什麼嗎?
女病友:我已經告訴妳了,他如果不回信給我,就表示他可能不要我打擾他的生活。
過了這麼多年他可能已經成家立業或有小孩了,所以我就這樣默默的祝福他的一切,
那他到底在哪裡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你說她有沒有復原呢?她已經沒有像年輕的時候會衝出去找他或是不做自己的事。
可是你跟他說那個男人不存在,她也還沒有復原到那個程度,
可是她的日常生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正常人,她可以做她該做的事情。
這樣到底有沒有復原實在很難說,可是醫院的人每次檢查她可不可以出院的時候,
她還是不願說出這個男人不存在,院方的人就會在她病歷上寫說仍然有妄想症,然後繼續住在療養院裡面。
◎其實活著,每個人可能都在自己的信念系統裡面,
而我們如何能夠那麼自信的說哪些人的想法就是一定要被矯正的或一定是錯誤的?
◎對我而言,有時候憂鬱並不代表失敗,
而是堅持自我的存在時,與外界抗衡的必然狀態。(出自寂寞收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