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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2的力量:探索雙人搭檔的無限創
作者: amanda 日期: 2015.04.08  天氣:  心情:
2的力量:探索雙人搭檔的無限創造力
http://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669997?loc=005_short_007

2的力量:探索雙人搭檔的無限創造力
Powers of Two: Finding the Essence of Innovation in Creative Pairs
作者: 喬書亞‧沃夫‧申克
原文作者:Joshua Wolf Shenk

=====序=====

本書的目的是要了解創作雙人組的二分特質,以及創作流程本身的二分特質。兩個實體之間的推拉,構成這種創作流程的特徵,不論這兩個實體指的是兩個人、兩個團體,抑或是某人和他腦海裡的聲音。
本書章節依循雙人組本身的演進過程來安排,我比較了數百對創作雙人組,發現他們的演進過程歷經六個階段,因此本書也區分為六部:

  1.結識(Meeting)。檢視未來將形成雙人組的兩人最早的相遇和結識,可以明顯看出引起兩人之間化學作用或觸電感覺的境況與特性──不尋常的相似性遇上不尋常的差異性。

  2.交匯(Confluence)。歷經時日,兩人從原本只是對彼此感興趣,進而成為雙人組,各自捨棄獨特自我,形成心理學家所謂的「共同身分」(joint identity)。

  3.辯證(Dialectics)。創作雙人組的創作工作核心,是在創作流程的二分法組合類型中,兩人有各自但相互交結糾纏的角色。

  4.距離(Distance)。為了長期成功合作,雙人組不僅需要彼此親近,也需要保持適當距離,以創造足夠空間發展出不同觀點和經驗,以便持續刺激、啟發這段夥伴關係。

  5.無止境的賽局(The Infinite Game)。在創作高潮,雙人組既相互競爭,也共同合作,這種辯證過程顯示了衝突對立的驚人力量和潛力。

  6.中止(Interruption)。檢視創作雙人組的終結,可以看出,導致他們分道揚鑣的力量,也就是推動他們向前的力量。他們並非失去彼此間的火花,而是失去彼此間的平衡,這通常是因為他們周遭的環境出現某個重要變化。不過,考慮到他們在實際上和心理上依舊彼此相繫,我們也可以說,創作雙人組從未真正終結。

=====內容連載P1=====

●史上最成功的投資操作夥伴關係

1957年,內布拉斯加州奧馬哈市(Omaha)的一位27歲投資人,力邀其家族友人愛德溫及桃樂蒂‧戴維斯(Edwin and Dorothy Davis)夫婦投資他所管理的一檔基金,戴維斯醫生似乎沒有認真在聽,不過,和太太商量之後,他們同意把10萬美元──幾乎是他們的所有積蓄,也是一筆龐大金額──交給這位投資人華倫‧巴菲特(Warren Buffett),使巴菲特當時管理的基金資產達到30萬美元。

巴菲特問戴維斯醫生為何冒如此大的風險,戴維斯回答:「因為你讓我想起查理‧蒙格(Charlie Munger)。」兩年後,35歲、在洛杉磯當律師的蒙格造訪家鄉奧馬哈市,戴維斯醫生家安排他和巴菲特見面,於焉開啟堪稱資本主義史上最成功的投資操作夥伴關係。

雖然他們在1959年就感覺到兩人之間的火花,但他們仍然居住於不同城市,從事不同行業,有不同的投資理念。他們經常通電話,偶爾見面,在這段過程當中,他們開始交換想法與意見。蒙格從巴菲特那裡學到有關於用投資人的資本來收購公司的點子與方法,巴菲特則漸漸接受蒙格的觀點:撿便宜貨往往不如用合理價格買家好公司,而撿便宜貨的觀念是巴菲特從他的導師價值投資之父班傑明‧葛拉漢(Benjamin Graham)那兒學到的信條。

到了1960年代中期,他們開始投資於一些相同的交易;到了1960年代末期,他們開始天天一早通電話。不過,一直要到1983年,他們才正式合夥,蒙格入股巴菲特的波克夏‧海瑟威控股公司(Berkshire Hathaway),擔任副董事長。

波克夏‧海瑟威控股公司每年春季舉行年度股東會議,這為期三天的會議被稱為「資本主義的胡士托音樂節」(Woodstock of Capitalism)。在主要會議中,巴菲特和蒙格上台回答問題。巴菲特是個高明的演出者,被封為「奧瑪哈的先知」(Oracle of Omaha),對商業和公共政策侃侃而談。之後,他轉向蒙格,詢問他的意見,蒙格總是端出他那句招牌話:「我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許多拍檔由一人站在台前,另一人隱身幕後。有時候,有實際的舞台,就像戲劇裡的合作者,但就算是這種情況,也往往呈現兩人分擔不同角色的情形。例如,在舞台上(這裡指隱喻性的舞台),一齣劇碼的台前角色是導演,製作人或舞台設計師是幕後角色;但相較於這兩者的副手,這些製作人或舞台設計師就是台前角色了。關鍵字是「相較於」。

=====內容連載P2=====

臉書執行長祖克柏為他的公司發言,承擔最終的功過,相較於他的營運長雪柔‧桑德伯格,他是台前角色,桑德伯格是幕後角色。但是,桑德伯格相較於與她合著暢銷書《挺身而進》(Lean In)的奈兒‧絲珂維爾(Nell Scovell),就是台前的明星了(絲珂維爾的姓名並未出現在此書的封面上,但桑德伯格在謝辭中稱她為「共同撰寫此書的拍檔」。)多數首要的幕後夥伴,本身也有他們自己的幕後夥伴。

諷刺的是,我們的目光很自然就聚焦在明星身上,但一對拍檔的重心,其實往往落在那位較少獲得外界注目者的身上。相較於巴菲特,蒙格雖較不受矚目,發起的行動較少,對合夥事業的持有股份也較少,但從巴菲特在波克夏‧海瑟威控股公司某年股東年會中所說的一句妙語,就可以看出蒙格所扮演的角色。巴菲特說:「查理發號施令,我只是用我的嘴巴出聲而已。」

夥伴關係的使命,往往得仰賴其中一人留在幕後。撇開誰站在台前的疑問,為何常常是只有一人站在台前呢?因為觀眾通常比較想要認同單一個人,一個讓他們能夠有想像關係的對象。

●你可能不知道《魔戒》作者與《納尼亞傳奇》作者是好朋友

還有一些例子是,兩個富有創造力的人各自著名,對彼此有深遠的影響。例如,真實身分為雙胞胎姊妹的「安‧蘭德斯」(Ann Landers)和「親愛的愛碧」(Dear Abby),兩人都是知名的諮詢專欄作家,彼此良性競爭。又如《納尼亞傳奇》(The Chronicles of Narnia)系列作者C.S.路易斯(C. S. Lewis)和《魔戒》(The Lord of the Rings)系列作者托爾金(J.R.R. Tolkien),兩人的創意交流對各自的作品有極大影響,但數十年來,就連研究路易斯和托爾金的學者,都極力淡化他們兩人對彼此的影響。

C.S.路易斯在牛津大學的一場會議上初次注意到托爾金,路易斯回家後在當天的日記本上寫道:「他不是有害之人,只是需要賞一巴掌。」這兩人不久就在有關課程內容的爭論中站在對立陣營,爭論主題是英國文學研究應該以古代和中世紀文本及語言為主,抑或要包含「現代」作品,托爾金支持前者,他認為自14世紀喬叟(Geoffrey Chaucer)之後的文學都有問題,而路易斯則支持後者。

=====內容連載P3=====

路易斯心生警惕,他在《驚喜》(Surprised by Joy)一書中寫道:「我來到這世界之初,被(暗示地)警告,切莫相信羅馬天主教徒。我來到這個英國語文學系任教,被明示切莫相信語言學者。托爾金既是羅馬天主教徒,也是語言學者。」不過,路易斯很快就得知,他的這個意識型態敵人成立了一個「啃煤社」(Kolbíter,英語為Coalbiters),這是一個古北歐語,因為人們在冰冷天氣中圍著火爐輪流講故事,因為太貼近火爐了,導致「他們看起來像是在啃煤炭」,路易斯寫道。這群牛津人閱讀以原始語言撰寫的中古時代冰島人英雄冒險故事及神話,當路易斯得知有關這個「啃煤社」時,非常興奮,因為他非常喜愛這些文本。他和托爾金發現了一個他們稱為「北方人」(northernness)的共同興趣,1930年代中期的一位牛津大學學生愛德蒙斯(E. L. Edmonds)說,歷經時日,他們變成至友:「事實上,他們有時看起來就像兩頭熊崽,開心地嘲來諷去。」

1929年,托爾金問路易斯願不願意看看他的長詩《麗西安之歌》(The Lay of Leithian),這首詩作敘述名叫貝倫(Beren)的男人在「瞬間烈焰之戰」(Battle of Sudden Flame)中逃入精靈的領域,在那裡和精靈少女露西安(Lúthien)相戀的故事。托爾金花了4年創作此篇長詩,但並未發表,這不足為奇,因為他1920年代的牛津大學同事,不可能擁抱充滿基督教意象和自創文字的虛構故事。但路易斯給予讚賞,在讀完此篇長詩後當天,他寫信給托爾金:「我可以非常誠實地說,我已有多年時間未曾有過如此樂趣盎然的夜晚了。」

在讚美托爾金的長詩故事後,路易斯寫道:「後文是細節評論(包括對各行的批評)」,從主題到遣詞用字,他鉅細靡遺地提出批評和質疑,並列出一些修改建議,甚至還改寫了一部分。托爾金絲毫不以為忤,他回應路易斯的多數評論,並且進行大舉修改。學者戴安娜‧葛萊爾(Diana Pavlac Glyer)寫道:「托爾金冒了相當風險,而路易斯則做出慷慨、詳盡的回應。」接著是重要的下一步:路易斯也冒了相對風險,把自己的一些詩作拿給托爾金看,而托爾金同樣提出慷慨、毫不保留的批評與意見。

=====內容連載P4=====

托爾金談到路易斯時說:「他是我長期的唯一讀者,因為他,我才心生念頭,認為我的『東西』可以拿出來,不是只當成私人嗜好。但是,為了他的興趣,以及不斷想閱讀更多的渴望,我也許應該別讓《魔戒》系列畫下句點才對。」

把草稿送給他人閱讀以獲得評論的作家,很快也會變成閱讀他人草稿的評閱人;從下列路易斯的建議,我們可以看出兩人之間的細緻交流:

托爾金的原文:his evil legions’ marshalled hate(他的邪惡大軍充滿恨意地整隊就緒)

路易斯的建議:the legions of his marching hate(他的大軍恨意洶洶地列隊前進)

托爾金的修改:the legions of his marshalled hate(他的大軍充滿恨意地整隊就緒)

路易斯的建議為托爾金的原文注入一些深度和行進動作,身為回應的評論者,路易斯一時間變成作者。托爾金採納較優雅的語氣和文句結構,但保留自己的語言及含義──他收到一位編輯的評論,也編輯一位作家友人提出的評論。

有時候,托爾金完全採納路易斯建議的修改,有時則是接受大致上的建議,但拒絕特定修改。托爾金的兒子克里斯多福(Christopher Reuel Tolkien)寫道:「幾乎所有路易斯認為基於某個理由寫得不夠好的詩句,都會標注記號以示修改……在很多情況下,如果沒有重寫的話,他建議的修改或訂正,都會被托爾金納入文句中。」托爾金死後出版的小說許多都是由克里斯多福負責編輯。

或許,從托爾金所花的考慮時間,最能看出這種意見交流的效力。直到1950年代中期,他仍然在修改這首長詩,一直到他過世之後,這部作品才正式發表。克里斯多福指出:「《麗西安之歌》的一些修改,是在至少30年後做出的。」這些修改仍是針對路易斯最早編輯時提出的建議。在那30年間,路易斯和托爾金已經成為有史以來最著名的作家,托爾金在1937年出版《哈比人》(The Hobbit)、1954年至1955年出版《魔戒》,路易斯在1949年至1954年間出版《獅子、女巫、魔衣櫥》(The Lion, the Witch, and the Wardrobe)這個《納尼亞傳奇》系列著作的首部曲,這些創作全都是史上最暢銷的著作,已經銷售超過3億3500萬冊。

●梵谷的自畫像可能是在畫他的弟弟?

文生‧梵谷和西奧‧梵谷在六個出生後存活長大的兄弟姊妹中,分別排行老大及老三,但他們的妹妹伊麗莎白注意到他們兩人之間有著非比尋常的融洽關係。她說,當西奧還年幼時,就已經認為文生:「不是平凡之人。」西奧說:「我欽佩他甚於一切。」

=====內容連載P5=====

以文生‧梵谷的創作為例,雖然他弟弟西奧從未作畫,但我們可以公允地說,他是人類史上最出色的一些畫作的共同創作者,因為文生‧梵谷也是這麼說的。梵谷兄弟就像兩棵白楊樹,根部連結糾纏在一起,但有非常不同的角色、風格,甚至身分識別,從各自的領域對真誠直率的作畫藝術做出貢獻。

下列這點值得一再複述,因為這是很多人不知道的事實:我們珍愛的梵谷作品,其實是產生自梵谷兄弟強烈共有且堅持不懈推進的一個願景。文生曾經寫信給西奧說:「我覺得,我現在的畫作還不夠好,不足以補償我從你那裡獲得的好處。但請相信我,有朝一日,如果它們夠好的話,你身為它們的創作者的成分絕對不亞於我,因為是我們兩人共同創作出它們。」

文生‧梵谷是個熱情、急躁、有高度動機的人,在歷經其家人眼中看來是無盡的震驚、危機、失敗與崩潰後,在20多歲近30歲時,他才開始習畫作畫。他的人生不照著別人為他編寫的劇本走,身為荷蘭教區牧師家庭的長子(先前早夭的孩子不算),他在青少年時期便開始去他那也叫文生的叔叔的公司上班。那是一家歐洲知名的藝廊連鎖店,在畫作、雕塑和複製品市場的興盛下,業務成長興旺了起來。

但是過沒幾年,文生就開始出狀況。他不是當銷售員的料,因為他太固執己見、不順從,性情乖僻不穩,太直率,拙於言辭。他閱讀大量書籍,在腦海中建立了他景仰的藝術家的百科全書。他喜歡大發議論,你可以想像這樣的景象:一個行家型店員在一家近郊的書店裡,對著一位顧客選購的一疊流行書籍和暢銷CD,不以為然地皺眉,然後開始說教,告訴顧客應該買什麼才對。在古伯藝廊(Goupil et Cie),文生‧梵谷就是這副模樣,銷售已有名氣的畫作複製品給中產階級是古伯藝廊的一門好生意,不難理解,他那種脾氣和習性在這裡是多麼地不合宜。

23歲時,在古伯藝廊海牙、倫敦及巴黎分店都待過的文生‧梵谷被開除了。他沒有請假就跑去度假,但是這個被開除的近因,只是個託辭罷了。文生在給西奧的信中寫道:「當蘋果成熟時,一陣微風吹來,它們就掉在地上了,我的情形就是如此。」

文生的父母曾經希望他繼承家族衣缽,當個神職人員,實現他們的崇高期望。

=====內容連載P6=====

不過,離開古伯藝廊後的多年間,文生從城堡漫步至荒原,短暫地當過教師、書店店員,後來著迷於宗教願景,但想成為新教神職人員必須接受7年的正規教育,他連第一年都熬不下去,甚至在比利時煤礦區傳教這份能滿足他強烈熱情的工作,他都沒能堅持下去。在這個名叫博里納奇(Borinage)的煤礦區,文生的瘋狂開始看起來不像偶爾的失常,更像是種持續狀況。不梳洗、穿著破爛衣衫,即使有床,也還是睡在地上,這些在他看來象徵對基督虔誠奉獻的行為,在他人看來卻是怪異、甚至嚇人,他的父親還想把他送去精神病院。

終於在1880年、27歲時,文生做出了重大的選擇:他想當畫家。他開始以自己固執、狂亂且癡迷的方式朝這條路努力,但他不是獨自踽行,在這整個旅程上,他的弟弟西奧陪伴他、鼓勵他、影響他,經常引領他。

比文生小4歲的西奧跟文生一樣,天性敏感,但體格不似文生那樣健壯結實,也不像他的粗獷,更文靜、秀氣一點。文生個性狂躁不安,猶如大船撞向礁石;西奧機靈沉穩,猶如輕舟泛過湖面。

和哥哥一樣,西奧在青少年時也去古伯藝廊見習與工作,但不同於哥哥,他做得很好,在海牙、布魯塞爾與巴黎世界博覽會上的工作表現都贏得讚賞。在巴黎世界博覽會上,他還和法國總統交談過。不久,他就轉至巴黎做全職工作,當時的他,在世界藝術之都首屈一指的藝廊工作,前景看好。他開始定期接濟哥哥,不久便成為哥哥唯一的支柱。

就如同他們的關係引領他們走入藝術領域,這兩兄弟也把藝術當成關係的媒介。文生曾在拮据中告訴西奧:「我寧願放棄作畫,也不願看你為了賺錢而送命……不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要在一起。」除了希望畫出不朽的畫作,創作出和西奧共同擁有的畫作集,文生也夢想畫家彼此能在審美與精神上相互支持,一起生活與創作,這是他的烏托邦夢想。

為了實現共同目標,文生和西奧都得工作,因此共同目標雖使他們愈來愈相像,但也使他們相距愈來愈遠。文生曾經冥想,在發生革命時,他們可能會出現怎樣的情形,他在給西奧的信中寫道:「兩人繼續維持現狀的話,可能會發生不幸。我們可能會變成直接對立的敵人,例如你是政府的前線軍人,我是反抗的革命人士或叛軍。」

=====內容連載P7=====

不過,這些遠不如這兩兄弟在他們的辯證關係中的對比:台前的文生不修邊幅、不體面,縱使在尋求當道者的認同時,也仍然出言不遜;幕後的西奧整潔斯文、有條不紊,天天在工作上應付討價還價和無禮言行,在此同時,內心渴望傑出的新創作。

西奧也暗自了解在關係對比中的角色。當他開始和日後將成為他太太的喬漢娜‧邦格(Johanna Bonger)通信時,他記下喬漢娜所說的話:兩個將在一起生活的人若要快樂,「應該在他們交換誓約時,完全和睦融洽。」西奧說,他覺得:「這是很美、很青春的想法,但不是事實……。」

西奧在給喬漢娜的信中寫道:「我認為,遠遠更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了解自己就是自己,但彼此向對方伸出一隻手,相信在一起之後將會比獨自更強壯,並藉由一起生活,致力於達到這樣的境界:我們看出彼此的缺點,選擇寬容它們,試著使彼此的優點和高尚之處更加擴大。」寬容與忠實有時令文生和西奧這對兄弟陷入苦惱與困窘,他們對彼此失去耐心、令彼此發怒,但他們也激勵和順從彼此。受到文生的鼓勵,西奧不再只是靠著當藝術經紀人維生,也開始了更崇高的使命──在體制內運作擁護前衛作品,他是最早致力於銷售畢沙羅(Camille Pissarro)、莫內(Claude Monet)、高更(Paul Gauguin)等人的畫作的經紀人之一。

這個工作經驗使西奧作為文生顧問的權威性更加提高,文生早期的作品總顯得陰暗沉悶,西奧敦促他注意印象派,直到1886年2月前往巴黎和西奧同住前,文生對印象派畫風一無所知。作家喬治‧賀威‧科爾特(George Howe Colt)在其著作中寫道:「走在街上,這兩兄弟形成很不登對、非常奇特的一對:西奧穿著筆挺的西裝、亮潔的皮靴,棕色的鬍子修剪整齊,氣宇沉著地邁步前進;一旁的文生浮躁張望,大動作地指指點點,穿著破舊磨損的靴子,以及有補丁的褲子,頭戴汙穢不堪的兔毛帽,一臉雜亂的紅鬍子,穿著法蘭德斯趕牛人愛穿的那種藍色工作服,衣服上沾滿畫漆。」

在巴黎,文生進入西奧所處畫家世界的影響漩渦中,西奧則是被文生的活力暴風吹襲,這對於兩人都是一段忙亂暈眩的時期。文生如此描述他對顏色的學習:「尋求用藍色與橘色、紅色與綠色、黃色與紫色的對比,尋求漸層與中性色調,以調和過度的極端。嘗試呈現鮮明顏色,不要呈現灰色的和諧。」

=====內容連載P8=====

徵諸這番描述,他也大可談論兩兄弟之間的鮮明對比,文生的多數自畫像是在這段期間畫的,其中包括幾幅「自畫像」,很可能其實是在畫西奧。他畫了第一幅向日葵,此時的梵谷才真正變成梵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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