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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只能為妳唱首歌
作者: 羅姬	日期: 2010.09.20　　天氣: 　心情:

『NIVA，又心情不好啦？怎麼啦？』
『沒有啊，只是有點不想笑而已。』NIVA表情呆滯的說著。
『少來，我還不了解你啊，每次只要戀愛還是投稿被退稿就是那副死魚臉。』說話的人是NIVA從國中認識到大學的好朋友WIND。
『知道還問，唉，愛情還是要緣份的對不對？』
『不對！是要像我那麼利害追女生從來不失手腳的完美，哈哈。』WIND得意的說著。NIVA白了他一眼繼續在自己靠窗的座位上，靠窗、發呆。

下課後，NIVA騎著俗又有力的紅色DUKE回到在外面租的房子，來到高雄讀書已經快一年了，雖然只能在放長假的時候回一下台中的家裡，不過卻沒有一點鄉愁，想家的感覺對他來說是很陌生的，舉目無親的要想什麼？有時候上班比起想台中的老朋友和憂愁自己的愛情實在多了。real-life is amassed by big wheel of cheese for him！

對他來說今天顯然是一個好日子，沒有被排滿的班、沒有無趣的報告，不過也沒有人想讓他陪他。不知不覺NIVA又騎到了工業區，上到十點的課累壞了他也靜下了無止盡的長路，白色的燈和銀亮的管線立體成一個看似輝光交煌的卻沒有形體的方格子，一格一格的靜佇在無人監獄裡，關著幻想過度的魔獸和一個沒有公主可以吻醒的血馬騎士。

突然NIVA放慢了速度仔細的端倪著沿路的小廠房，好像是在尋找其中的某一間隨著放慢的車速傳出了一陣越來越清楚的節奏。找到了他要找的那間廢場房後NIVA停了下來，讓所有節奏音節從耳朵穿透靈魂直到迷醉，停留。

GUITAR彈性的弦鳴著空心的部份就像一快速的奔馳地面的放送音節，一會迎向沙坑跳躍、落下在一聲促音，合著PIANO的輕柔但有像喜雀一樣的靈動，也發出遠雷的長嘯，低音中潛伏一條黑色陰暗卻不容忽視的黑蛇BASS，慢慢的迴游窺視所有音符，DRUM則是像是看顧音樂精靈不被寒風吹亂的懷抱，襯在所有小蚵蚪身旁。

從來沒有聽過那麼動人的樂團練習的NIVA完全的呆在原地，腳底不自禁的採著節拍，眼睛也閉了起來，抿起下唇敢覺自己好像也在撥弄敲打著所有的樂器，紓情時感覺呼吸也跟著溫柔了起來，熱血時心臟的紅流也跟著灼熱，放出靈魂的力量的音樂深深的著迷NIVA，從此以後只要一有空他就會到這間廢棄的小工廠接收著不用錢音樂能量。

『你今天怪怪的喔NIVA，怎麼不裝死魚臉啦？』一個留著俏麗短髮的女孩拉長語氣的說著。
『沒有啊，就發現了一個好地方，今晚要去看看。』NIVA說的一臉得意。
『是什麼好地方啊！能讓你這個憂鬱鬼心情好ㄟ，那我也要去看看，可以嗎~~~憂鬱鬼。』女孩開玩笑的問著。
『好啊，當然好。』沒想到NIVA真的會說好的女孩嚇了一跳，雖然等會有事情要去，但是想說偶爾偷懶一下也好。
『不過你不要帶我去什麼怪地方喔，我可是很乖巧的，呵呵。』NIVA心想乖巧最好是自己在說的然候白了她一眼。
『妳這古靈精怪的病貓。』
不一會鐘聲響起，收好了書本，NIVA頭也不回的拉起了那女孩的手，像個急著讓朋友看看自己的新玩具的小孩一樣，連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不好意思。

『喂~~你不是會不好意思，怎麼突然就會跟女生拉拉扯扯啦？』
『啥！沒有啊，我心情所以破例一下，哈哈。』
『切~~到底是要去哪裡啊？』女孩問到。
『貓小姐，這個問題我也不會回答ㄟ，反正是在工業區的某一間廢廠房。』
『廢廠房，該不會是……』被叫做貓小姐的女孩聽見NIVA說要去的地方後在心裡想猜測著。
『怎麼，妳該不會知道吧，那會很掃我的興喔，快裝傻！』NIVA有點擔心的說著。
『又想太多，笨蛋ㄟ你』接過了NIVA拿來的安全帽，女孩有點猶豫的座上了NIVA的機車。本來想說會各騎各的車去的。男孩眼前的風有點涼涼的吹著，但好像雀躍著一點暖暖的心。

『拿去，笨貓。』NIVA突然從背包中拿了一件紅外套伸手舉在她眼前。
『不用想也知道妳沒有帶外套，上車吧！』NIVA轉過頭微笑著說。

到了神秘樂團練習的廢工廠，音樂已經隨著空氣颯颯的吹了過來。
就在廠房的外牆，那放著一張長形的木板凳，就像是一個野外的貴賓席。

『很好聽喔，我前幾個星期在這附近亂晃的時候發現的，他們每個星期四晚上都會出現再這裡。』NIVA對著貓女孩說到一半，突然所有的音樂都停了下來。
『哈，我們來的剛剛好，現在是他們的自由玩樂時間。』
『自由玩樂？什麼意思啊？』
『妳聽就知道了，噓~~』NIVA有點興奮的說著。

PIANO先踏破了短暫的無聲，柔細中性的高音和低音一會像蜜蜂陣翅急行似呼相當的緊張，又一會靜靜的只剩下投入小石的湖水漣漪，就在時間定住的那一刻，選擇毀滅一切的DRUM穿透空氣的軀殼，巨大的拳頭和細小的尖槌用海浪的步伐怒吼，GUITAR這時發出了戰意的韃靼，滴水穿石的一滴、兩滴，發出慢慢的指控，隨著PIANO漸漸轉成疾雷的光閃，GUITA也落下快雨，打在高山落在平地，也隨風橫亙，在音譜上的爆風雨形成，到了最高點的咆哮後，午後雷陣雨竟然一瞬間消失。

『要換感覺了。』NIVA閉著眼睛似乎是對女孩說著。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就隨著樂團裡的樂器放任音符，原住民女孩的鋼琴裡有著一股時代的悲悽，大少爺的吉它總有一種寂寥，對他來說永遠的空餐桌和滿滿的珍饈，鼓手的混血很矛盾，黑色的節奏感懷疑該不該有鄉愁。

『今天晚上BASS手竟然沒有來，可能有事情吧，我好喜歡BASS手的低音，好像一隻神秘的黑貓，隱藏在月夜下卻無法忽視的存在感，感覺像…..』NIVA自言自語似的說著，但好像說到什麼不能說的話突然停了下來，接著轉向女孩得意的說：『不過還是很好聽吧！』

『嗯嗯，很好聽啊，不過今天PIANO的高音彈的有點輕，可能是手又在痛。』
『妳、妳怎會知道？不會吧，我頂多聽出有什麼樂器而且ㄟ！』NIVA不可置信的說著。
『隨便猜的啦，沒事沒事。』女孩吐了一下舌說著。
『差不多了，他們九點多就會休息了。』
『是喔~~我，想在這喝杯熱~~熱的飲料ㄟ！』女孩拉長了語氣說著。
『喔，那妳在這裡等一下喔，我去買。』NIVA一說完就跨上了車一樣頭也不回的馬上騎走。

『我要~~』女孩還沒說完，NIVA已經消失了。
『都還沒說我要喝什麼就跑掉了。』接著女孩繞了舊場房半圈到了後門的入口。

『馬亞，妳的手又再痛啦？』女孩好像認識這些人，一進去就叫出了名字，彈鋼琴的原住民女孩往她那看了過去。
『是啊，被妳聽出來啦，怎麼不進來一起練，ORZA妳跟窗外的那個偷聽小子認識啊？』
『什麼！你們早就發現他啦，怎麼只有我不知道有人在外面聽了那麼久！』
『妳笨啊~~』全部的人突然一起說著。
『算了，妳們不要出去跟他說我跟你們是一起的，我還不想告訴他。』ORZA說著。
『是喔，我還瞞想去認識一下那小子的，難得有一個忠實的聽眾。』擁有中國血統的黑人鼓手說著。
『反正你們裝不知道也那麼久了，就先不要說啦，我要去外面了，掰掰。』ORZA接著又走到外面的木板凳上坐著。
『這椅子一定是他不曉得從哪邊A來的，呵呵。』
不一會時間NIVA已經帶了兩罐熱飲回來。
『你、怎麼知道我要喝熱牛奶。』ORZA有點驚訝的說著。
『我？我聰明啊。』NIVA裝的不以為然的說著，其實非常的得意。

喝完了熱飲，唯聞戴ORZA回學校騎機車，拿回了安全帽，各自離開，但唯文沒發現他回頭看著女孩回去的神情都在她的後照鏡裡。

自從ORZA知道NIVA唯文會在外面聽她們練習後，她常常會看著唯文的表情變化，雖然隨著音樂起浮，不過眼神總會回到那一股淡淡的憂鬱，不過感覺很自然，似乎唯聞天生就是那一曲哀傷的樂譜一樣自然。

『他、他是不是在唱歌啊！』ORZA有點訝異的在心裡想著，不過沒停下手指上的BASS弦。
那是一個下著小雨的傍晚，讓團員們都預想不到的唯聞還是一樣準時出現在他自己帶來的木板凳上，任雨在薄薄的衣服蠶食，他唱起了歌，跟著音樂唱起了即時想到的歌詞。

『少了一個樂器。』NIVA低聲的說著，然候唱起了歌。

懷念起那感覺
點煙時吐出圈圈
看星星的街巷難得清閒
口渴時的咖啡
開灌的味更疲倦
想黑貓的神秘越來越淺

我想下一刻等妳的臉
這個自稱浪漫的遊戲需要多一些甜
就要這一秒吻妳靈魂
不要無人後座的空虛只是冷冷空間

十二點鐘擺響起終點
黑馬騎士盔甲碎裂不是魔法般的想念
只是鐮刀使著通知上班
拖著黑袍繼續不像樣的惡魔表像
只是月亮女神發出警告
黑貓小姐不會在惡魔的愛情字典

就要這一秒吻妳靈魂
不要無人後座的空虛只是冷冷空間

任誰也沒想到他的聲音會那麼美麗，橫亙細細落下的雨珠，用羽毛輕輕降低聲音，在水面的漣漪就像他的低音柔撫的擴散，突然跳出一隻藍色的螢火蟲隨身攜帶深藍憂鬱，小小的光點正在畫音符，也閃爍一絲絲的勇氣，用力的停在飄浮水珠的山竽葉上，水花散落，清析的融在軟土中，有魚也有斗大像孩子一樣的眼淚，無聲也有靜謐中才有的巨響，最後全部化成春天的泥濘，呼喊最後一句希望，不要只是後座的冷冷空間。

歌詞跟音樂一起結束，所有的團員都聽呆了，隔窗看著唯聞好像在看他們的主唱一樣，而GUITAR手先回過了神，用向來自信冷靜的語氣說著：『BASS手、貓小姐、予，他好像是在唱妳ㄟ。』

BASS手放下了樂器，開了後門往座在小板凳上的唯聞走去，眼框莫名的氾紅，看見了予唯聞沒有顯的任何驚訝，也許現在心情很平靜。

『你、為什麼要一直這樣，我們當朋友不好嗎？』昏暗的黑夜下看不見他的表情，沒有人知道她是用什麼表情說的，但語氣很哀傷。

唯聞依然看著前方，沒有語氣的重複說了兩個字：『朋友、朋友、朋友……』

『我一直以為我們已經開始了，其實我愚蠢的連一道大牆都沒看見，是嗎？』

黑夜，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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