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走到世界哪一個國家,每天總要面臨幾回「嗯、嗯」、「噓、噓」的小問題,不過,有的國家、某些地方卻總是令人很想方便、卻不太方便。
經常在蠻荒國家搏命吞蟲的主持人阿布就說:「我的消化腸道好得沒話說,吃什麼都不會『落屎』,但是到了巴布亞新幾內亞就慘了,因為那兒的茅廁是蓋給觀光客上的,一進去,馬上引來一大群土著隔著細縫裡圍觀,他們嘰哩呱啦用土話大聲討論,害我一口氣憋著,怎麼運功都沒轍。」
三立「冒險王」和八大「世界第一等」兩大冒險旅遊節目大車拚,讓阿布、小馬、楊子儀都嚐到了很不「方便」的苦果,楊子儀就說,巴布亞新幾內亞的水上人家就住在潮間帶上的高腳木板屋裡,奇怪的是,這些人家都不在家拉屎,反而在潮間帶上蓋了高腳廁所,「那種廁所沒有門,就是四片布掛著,地上直接挖個大洞,大、小便就直接對著洞口拉。」
這樣,總沒人偷覷了吧?錯了!這水裡有很多鱷魚,當地導遊好心提醒楊子儀,漲潮時,海水會淹到廁所的平面,鱷魚聞到食物(指人)的味道,就會爬進廁所,還有些鱷魚很聰明,潛到洞口下方,從洞口跳起來、張大嘴一『卡』,咬住人的屁股,「我聽說當地已經有很多土著被咬,嚇得什麼都拉不出來,只好憋住,等上了陸地再找地方解決。」(
楊子儀說,別以為非洲都市的先進馬桶設備就什麼問題都沒了,「不知道是不是非洲人的屁股太翹,他們的馬桶座總是特別深又大,而且馬桶蓋幾乎全都拔掉了,好幾次,我沒注意就一屁股坐上去,屁股馬上滑下去,整個人差點都跌進了馬桶裡,哈、哈 。」
身為冒險節目的「開山始祖」,小馬走遍全世界四十幾個國家,總覺得「方便」不是問題,反正走到哪兒、就拉到那兒,土著想看、就任他們看個過癮吧!比較困擾小馬的國家,反倒是文明開化的智利。
「智利很奇怪,任何大樓的一樓都不許蓋廁所,一定要坐電梯(殘障者專用)章或手扶梯到地下一樓才找得到廁所,而且還要『買票』進場。」
小馬說,中國大陸各大都會、城鎮的廁所近年來改善不少,不過,有一回他到新疆的塔克拉馬干沙漠出外景,卻讓當地的廁所給「大開眼界」,「我沿著公路一直往外走,心想,只要離開了馬路,走過沙漠的稜線就沒半個人會看到我拉屎了吧?那曉得翻過了稜線往下一看,哇~,Oh,Shit!簡直太壯觀了,下面陡峭的坡地上,全部都是各種形狀的大便和衛生紙,稱它叫全世界最大的廁所應該不為過吧!」
世界上的人種殊異、生活習性各有不同,各種「廁所」自然應運而生,阿布造訪孟加拉水上人家和柬埔寨河岸邊以賣魚維生的水上人家時,就很感慨有些人的生活水平低令人心酸。
「我坐在小船上,看見河水十分污濁,沙灘上飄著垃圾,蒼蠅四處在飛,水上人家要喝點水,都要下船找附近的地下水打來,大人、小孩都在船頭洗澡、船尾拉屎,他們光著屁股往船外蹲、拉、噗通一聲地向河水排洩,你能想像一下,他們等一下還要下水捕魚、洗衣服嗎?」
儘管那兒的食物衛生堪慮,阿布還是找到了河面上為觀光客蓋的「高腳廁所」,可以放心蹲下來「盡情解放」,「不過,看到地上的那個大洞,我馬上了解,觀光客的糞便和水上人家一樣,一旦掉進河水裡,就是魚馬上要吃的食物了。」
不過,有的國度卻是人口多到連上一個廁所都是奢侈的。阿布說,他在印度的大馬路上,看見車擠人、人擠車,到處都是人,,窮困的街友們更多,只好當街「方便」。
有的廁所則是令人歎為觀止,「冬天去大陸東北出外景,上茅廁一看,『黃金』都結成冰,在地面上凸起一個硬硬的小山丘,一開始,我沒聞到什麼味道,對著小山丘澆下一泡熱騰騰的尿,沒想到,小山丘馬上融化開來,腐爛的衛生棉、衛生紙和陳年糞便層層疊疊,全都現出原形,尿液混著糞水直奔而下,屎尿騷味馬上衝進腦門,那個畫面,才叫『觸目驚心』呢!」阿布說。
在東北,上廁所還可以掩鼻而逃,到了某些國家外就更慘了。阿布說,「你能想像上廁所時居然碰到龍捲風嗎?」有一回,他到伊朗出外景,在荒漠公路旁找不到廁所,只好跟著當地人在涵洞邊的溝裡背對著人們小解,突然之間,一陣龍捲風從他的頭上捲過,當時,他才尿到一半,頭髮都被吹得豎起來,他只好緊緊抓著涵洞邊的小樹不放,直到尿完才逃命去。
「還有一次,我到帛琉的一個小離島出外景,當地只有四、五十個居民,他們共用一座茅坑,方便時,掉下溝裡的黃金會馬上彈起來,這等於在考驗人類彈跳起來的靈敏度呢!哈哈。」阿布說。
說到先進的廁所,楊子儀對葡萄牙的公廁讚不絕口,「當地的公共廁所真的太棒了,是油壓式的電動門,廁所裡,擺著洗手乳和各式芳香劑、淡香水供客人使用,歐洲各國的廁所普遍都稱得上設備齊全,只不過,萬一到了荷蘭上廁所,既使設備十分先進,黃種人可能都用不著。」
原來,荷蘭人是全世界最高的人種,女性十六歲的平均身高據說就有一百八十六公分,男性更是高女性一等,身高一百八十三公分的楊子儀,一進廁所,只見牆上裝了一個白白的洗手斗,高度在他胸、腰之間。「我伸手、它就灑了一點水出來,奇怪的是,我左顧右盼,就是看不到小便斗,看了半天,才晃然大悟,『我的媽~,剛剛那個洗手斗,就是荷蘭男性專用的小便斗!』」
有的廁所很高,有的廁所卻又矮又小,像阿布幾年前擔任菲律賓觀光大使時,就搭乘了當地連繫七千多個小島的觀光船錄影,好巧不巧,當地人的個子都比較小,阿布在船上內急,只好跑到船尾的廁所小解,「那是一座男女共用的廁所,我一進去,就發現不對勁,這個廁所不但很小,而且門的高度居然只到我的腰部,我擔心門外的人看見我春光外洩,只好在小得不能再小的廁所裡蹲下,小心翼翼地撒尿。」
在台灣擁有十五年國際導遊資歷的資深導遊Debby笑說,大多數國家為了歡迎觀光客到來,大都會、小城鎮、馬路旁,多會設置符合大眾需求的臨時公共廁所,在歐洲,最普遍的一種公廁就是投幣式廁所,真的很方便,有自動按壓沖水設備,上一次大約五毛歐元,「不過,這種收費式的廁所碰上台灣的『省錢一族』也沒轍哦!」
原來,Debby有一次帶團到德國,車子開到一半,車上的老人家吵著要上廁所,二十多人浩浩蕩蕩去投幣式公廁前排隊,「我突然聽見其中一個阿嬤大喊『卡緊咧~,下一位』,原來,她投了五毛錢,上廁所時,硬不肯鎖上門,用一手拉著門把、一手拉褲子,一上完,馬上催下一位進去,就這樣,阿公、阿嬤手卡著門、接力上完廁所,二十多人一共只花了五毛錢歐元!」
Debby說,歐洲人素以「守規距」聞名,這座公廁一旁的加油站有很多外國人被這副景象嚇得目瞪口呆,當時,她很尷尬地站在遊覽車外等候,心裡暗自祈禱老人家們快快上完廁所,因為她深怕哪一位外國人跑來問她,「你們,到底是打哪一個國家來的?」
受訪對象三立「冒險王」主持人阿布、八大「世界第一等」主持人小馬、八大「世界第一等」主持人楊子儀、十五年資歷的資深導遊Debb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