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前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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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是兩個世界


我很晚很晚才發現』


叮噹–想原諒


很多時候，我們一直以為兩個人在一起，所擁有的是一個共同的世界，

但是到後來的後來，我們才會暮然發現，其實兩個人就是兩個世界。

就像叮噹這首歌中最後的歌詞，

『我們有最像的品味，在愛裡卻嚐出不同滋味。』

沒人知道，我們擁有的愛情，她到底會不會跟我們擁有一個相同世界，

或許，故事的最後我們才會知道，兩個人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段長篇的愛情故事，將以故事集的方式陳述出來，

為了保護真實故事的男女主角，部分情節有做稍微的修飾跟修改，

故事未來會如何發展，我不知道。

但是現在跟以前的故事，就請大家聽我慢慢道來。




故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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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她已經認識有了二十年的時間，人生超過一半的旅程都習慣有彼此相陪。


但是最初吸引他的，卻是另外一個她。


第一次他認識另外一個她的時候，是在學生時代的第一堂課的好學生。

她總是默默微笑的坐在第一排的位置，就好像好學生上課永遠是第一排的感覺。

而他，總是習慣在倒數幾排的位置隨意坐下，就好像是壞學生永遠最愛的習慣。


在男多女少的這門理工課中，她就如同點綴在污泥裡的明珠，

即便染了一身的污泥，也絲毫不減她迷人的風采。

如果壞學生上課需要理由的話，那麼她就是他準時上課的唯一理由。

台上教授講的口沫橫飛，手上的筆猶如跳躍的音符一樣不斷的上下飛舞，

但是他眼裡只有那個淺淺微笑低頭寫筆記的她，那個微笑的女孩。


他不帥，但是她既美麗又溫馴，

美麗的看似高不可攀，溫馴的似乎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自小就那樣的自卑，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的他，

高中時候又讀了和尚學校，附近的小綠綠似乎跟他就是絕緣體。

班上早熟的同學，早已經有了女友，也到處說女生聞起來就是特別香，

老是吹噓著自己跟女友打波的英勇事跡，還有那雙乳的柔軟，

雖然還不到初嚐禁果的階段，只到三壘的男女情誼，

對於那時候民風淳樸的年代，其實這樣已經是十分的火辣辣的事情。

看著同學滿嘴口沫橫飛的陳述，他打從心底其實十分羨慕，

畢竟他都不知道女生嘴唇微熱濕潤的溫度，而雙峰柔軟的感覺又到底是什麼。


他不知哪裡來的勇氣，透過一個談的來的女同學，也就是文中的女主角，

由女同學傳達了紙條給她，果不其然，

這信件就如同石頭投入海裡面一樣，她沒有回信給他更沒有理會他。

於是，他開始覺得沮喪，覺得這輩子愛情跟他完全沒有關聯。

他的女同學鼓勵他要更進一步，因為女追男隔層紗，而男追女總是隔層山。

但是，在好學生的眼中功課總是人生的第一，更是人生的唯一。

他的每一封信件，就像是不斷丟入海裡的石頭，總是就這樣的沉了下去。


於是他開始向女同學訴說心中對於好學生的愛慕之意，還有種種的煩惱。

有時候，下課後在學校周圍的泡沫紅茶店可以從下課聊到晚上十點，

那個年代的大學生活，流行的除了大型電玩外，還有滿街滿谷的泡沫紅茶店。

女同學微笑的聽他訴苦，也給他不斷的加油鼓勵，


或許是上天的惡作劇，也或許女同學有著相同的微笑，

他竟然一點一滴的愛上了女同學的微笑，更不知不覺的愛上女同學。

就叫女同學作小如吧，一個在愛情故事中再也平凡不過的名字。


於是，

他們可以半夜在停車場旁的夜景聖地，看著腳底下一片由百萬燈光串起的美麗。

天冷的時候，他可以幫小如披上自己的外套，儘管秋天的夜晚是那樣的寒冷，

對他來說，那種兩人相依偎的熱，就讓他可以暖和一整個寒冷的冬天。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有機會愛上小如，就像愛上好學生那般。


他對小如的印象，其實一開始除了短髮可愛的模樣，

最大的感覺就是活潑開朗的個性，還有那種跟男生可以BodyBody的哥樣。

小如笑起來真的也很可愛，說不上是美麗，但是就是帶點BodyBody感覺的可愛。

而且小如有時候瘋起來，還會像其他哥們一樣一個熊掌就往他的頭上巴了下去。

他對小如這種突如其來的舉動，常常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討厭這種被扒頭的感覺，可是對於小如這種男人味的舉動又覺得好笑的不得了。


一天星期五的下課後，他跟小如還有一群同學騎車去台北的Pub瘋狂，

因為開心大家喝了不少酒，所以自然而然的兩個人也是喝的七暈八素，

反正就開心嘛，許多人大學生活不也是在如此瘋狂的歲月中一分一秒的渡過嗎？

載著小如的女同學由於家就住在台北，加上家中有門禁時間，

沒有義氣的在九點多就先行離開，留下小如一個人跟其他同學在Pub裡面繼續狂歡。


接近半夜的時候，一夥人準備離開Pub的時候，

大家才發現原本搭載小如的女同學已經離開，於是開始討論如何搭載小如回到學校。

而他一向是一個人，所以很快的大家就發現他只有一個人，一台機車。

於是，臉已經泛紅微醉的小如坐上了他的機車，兩人便直奔那半山腰的女生宿舍。


台北的夜是熱鬧繁華的，但是離開市區以後，其實依舊還是那樣的蕭瑟冷清。


秋天的夜晚總是帶著些許的寒意，他把自己的外套給小如穿上，

而穿著短袖POLO衫的自己，在十月的陽明山還是會讓人忍不住的發抖。

或許因為微醉，也或許因為天冷，離開市區以後小如突然從後座緊緊抱住了他。


透過緊貼的身體，

他感覺到高中時代，那個同學不斷口沫橫飛講述著女生胸部的柔軟，

這種柔軟的觸感，是他第一次的感覺，第一次體會到柔軟的感覺。

小如的臉緊緊貼著他的背，

他想起高中同學說的女人身體香味，於是側頭想要聞一下那樣的感覺。

沒想到，他聞到的不是一身的女人香，反而是那濃濃的酒味。

緊接著，小如身體往後抽離，伴隨著小如突然的嘔吐聲，

聞到的卻是一種臭酸的嘔吐味，這下好了，第一次的女人香竟然落到這樣的下場。

嘔吐物沾滿他的後背，小如的前胸，還有順著流下來到機車的椅座。


他連忙路邊停下車來，回頭看小如的狀況，

小如猛然驚醒，對著這樣失禮的舉動不斷的道歉，

第一次他看到小如道歉驚慌失挫的臉，是那樣的可愛跟令人憐惜，

加上路燈照在小如那酒後微紅的雙頰，他發覺今天小如真的好有女人味。

到超商買了紙巾跟礦泉水先簡易處理身上跟後座椅上的穢物以後，

急急忙忙的兩人又上了機車，趕著在女生宿舍門禁以前送小如回到宿舍。


無奈這一耽擱，

到達宿舍已經是超過門禁的時間，看著深鎖的門口，

小如一個人焦急了起來，畢竟身上也沒帶什麼錢，這麼晚的時間也真的不知道住哪裡。


於是，他對小如說先去他外面租的宿舍樓下打電話給同學，然後看看怎麼辦才好。

一回到宿舍門口樓下的7-11，小如急忙Call了外宿幾個女同學的電話，

不是沒人接，就是撥通了但同學人不在宿舍的狀況，小如焦急的神情不自覺的加重。

望著狼狽不堪的小如，又看看一身狼狽的自己，

於是他對著小如說，不如你先來我的宿舍稍微清理洗一下澡，

如果真的找不到地方睡，你睡我的房間，我去睡客廳的沙發好了。


小如便認真的說，那就麻煩你了。

他下意識的往小如的頭給巴了下去，因為平常向哥們相處久了，

他覺得三八啊，這有什麼好麻煩的啊？

小如莫名其妙被巴了一下頭，整個火氣上來便對他巴了回去，

結果在兩個人吵吵鬧鬧鬥嘴中，走回到了宿舍裡面。


他在外面跟其他人合租一層，

嚴格來說，應該是房東把一層的公寓拆開租給不同的學生，

而他剛好就是看到租屋廣告前來租屋的其中之一的學生。

這公寓一共有四間房間，其中三間雅房一間是套房，

有一個約莫十坪的客廳，還有獨立於套房的另外一套衛浴系統。


進到客廳，看到室友正竅著二郎腿看著龍祥電影台的古老武打片，

室友抬了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如，

似乎一臉當作他帶馬子回來過夜的樣子，或許大學生都過著這樣的生活，

他就隨意打著招呼，好像一切都稀鬆平常般的，

又刁著煙，繼續看他的龍祥電影台去了。


只見小如一臉尷尬，因為第一次到男生的宿舍來，

他見了小如的臉，想也不想隨即趕快牽起小如的手進到了房間，

小如跟他進了房間後就趕緊把手給放開，

而他也才想到他剛才竟然牽著他的手，也忘了小如根本還不是他的女朋友這件事。


他租的是雅房，所以他小如先去客廳一旁的獨立浴室洗澡，

但是由於外面的室友還在看電視，小如還是免不了的尷尬，

所以他只好一個人，自己拿著沐浴用品去洗澡。

大學時代就是這樣，共同租屋的時候總是有人喜歡用別人生活用品，

所以他總習慣把盥洗用具放在自己的雅房，雖然麻煩了點，但也比較安心。


路過客廳的時候，室友淫淫的對他笑說，黑係林七啊喔？

他回了嘴，你白痴喔，我同學沒地方睡，

她等等睡我房間，我來睡客廳就好了，等等你讓個位置給我睡覺。


室友賊賊的說，等下要去馬子那邊過夜不回來，而其他室友都回中南部去了，

這客廳就交給他了，隨便他愛怎麼搞都不會有人理的。


他也當室友斂肖話，便去洗了澡。

身上的嘔吐味，他仔細聞了一下還真的是酸酸臭臭的，趕緊將全身給洗了一番，

約莫五分鐘離開浴室門口的時候，看到客廳的室友穿起外套，拿起鑰匙正要出門。

他對室友說了聲再見，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對小如說快去洗澡吧，小如竊聲的說外面有男生，不好意思。

他告訴小如︰『室友今天要去女友家住不回來了，小如妳就快去洗吧。』

可他想到小如沒有換洗衣物，所以就拿了自己一件上衣給小如，他便去客廳看電視了。

小如很尷尬的看了他的衣服，經過客廳的時候，看著手上的衣服，

一臉還在猶豫的模樣，他就對小如說︰

『快去洗澡吧，身上臭的跟流浪漢一樣，

妳如果要穿著嘔吐發酸的衣服過夜，如果妳受的了我也無所謂啦，哈哈哈。』

小如瞪了他一眼，便走進浴室。


過了三十分鐘，轉到他台，正看著張無忌大戰光明頂，

小如剛好這個時候走出了浴室。


『哩嘛洗的太久，都不怕洗到破皮喔？』他捉弄式的對小如這樣說道，

回頭看了看，剛洗澡洗頭完後的小如，

一頭散亂的頭髮，加上微紅的雙頰，竟讓她更顯的有女人味。

小如走過他身旁，突然在沐浴乳的味道之外，他好像聞到一股淡淡清香的女人味。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是如此的猛烈。

第一次，他感覺自己對小如的愛似乎已經凌駕出對好學生的愛。


小如突然對他說︰『老實說，除了愛她以外，你有愛過我嗎？』

望著似醉非醉的小如，他把唇貼了上去，

沒想到小如卻是緊緊的抱住他，似乎是心中的那股慾望一瞬間爆發出來。


那夜的客廳，除了電影的武打聲音以外，伴隨著是兩人肉體交纏的喘息聲。

這是他的第一次性愛，更讓他驚訝的是，不流暢的性愛過程中，

外表看似外放有許多戀愛經驗的小如，卻在客廳的沙發上也付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完事後，

小如輕輕的說︰『你．‧‧會愛我一輩子嗎？』



他看著小如那迷漾的雙眼，堅定的說著︰

『你的世界，從今天起就是我的世界，我們會擁有相同的天空。

我想，我發現我真的已經愛上了妳。小如，我愛妳。



而這樣的愛，卻讓這二十年的孽緣展開了序曲。